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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陽正要西下…

在一戶普通的住家門口,一家人正在為要離開的客人送行。

「謝謝你這幾天的幫忙。」面容和藹可親的婦人感動說著。
「讓我們差點瓦解的親子關係恢復正常,今天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和孩子互相溝通,不會再讓我們的關係疏遠了,真的很謝謝你,冷老師。」

站在這家人面前的人…冷憐蝶
以家教做掩飾,實際上,是負責引導有翹家嫌疑的問題青少年的心理輔導員。

從冷憐蝶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做為保護色,讓常人不敢輕易靠近,因此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沒什麼,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冷憐蝶說道。

目光看著這家人散發發出和諧的氣氛,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使原本冰冷的表情有了溫和的感覺。

看到冷憐蝶表情上的變化,差點誤入歧途的男孩說:「老師,你笑的時候很好看耶,跟你冰冷的表情比起來好多了」

「……」聽到這話冷憐蝶的眼神瞬間閃爍了一下,立刻恢復平靜,臉上的表情也在同時間,恢復成冰冷的樣子…雖然是一樣的表情,但感覺卻不同,沒有了攝人的強烈氣息,卻多了一股人性的感覺。

看到男孩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冷憐蝶快一步說
「天色要暗了,你們趕快進屋去吧!不用送我了,這些日子打擾了,希望你們能好好記得家人之間就是要打開心門,要互相信任。」

說完冷憐蝶便拿著簡便的行李,跨上重型機車便迅速離去…


在錯綜複雜的道路,人多…車也多的鬧區裡,冷憐蝶已經不知道在市區裡兜了幾圈,一路上看著從照後鏡裡映出的一部進口車…

這部車的影子,從冷憐蝶離開那戶人家後,就一直出現在照後鏡裡。

看著這熟悉的車影,冷憐蝶在心理嘆了口氣心想
(唉…他又出現了,還真是麻煩…不過他怎麼會知道我工作的地點呢?明明只有總部及當事人家庭知道的事,他是怎麼知道她會在哪裡工作的?)

冷憐蝶百思不解…

在市區又兜了幾圈,冷憐蝶看了看時間,發現跟他耗了太多的時間,必須要快點擺脫他,否則能休息的時間是越來越少。

想了想,市區有許多小巷是車子無法進入的,冷憐蝶決定走小巷來擺脫他的跟隨,離開市區。

決定後,冷憐蝶就在某個巷口來個急轉彎,擺脫了那輛緊追不捨的進口車,離開市區地段。

開著進口車的人,看到冷憐蝶突如其來的動作來不及反應,緊急的踩了煞車,可是在後面的車子喇叭聲不斷的催趕下,只能看著冷憐蝶背影逐漸遠去。

進口車上開車的人,露出一股敗給她的笑容,心想(還真是有趣阿!居然用這個方法甩掉我。沒關係,就讓你先走吧!)看了看放在旁坐上的資料。(反正資料上寫的一清二楚,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很快的…我就會又出現在你面前了。)就開著車也離開了市區。

冷憐蝶在離開熱鬧的市區後,來到了一棟位子有點偏遠的屋子前。

這屋子面積頗大,從正面窗戶的數量來看,可以知道前面是一間教室,後面是住家,而從窗戶不斷的傳出音響撥放出的音樂聲,可以知道這是一間舞蹈教室。

看了屋前停放的車輛,可以知道裡面有不少人正在上課學舞。

冷憐蝶找了一個最角落,沒什麼人會注意到的地方把車停放好,進去教室裡。

在冷憐蝶進去後,不久,一輛進口車駛了過來,車上的人環顧了四周,在角落裡看到了冷憐蝶的車子,臉上出現勝利的微笑…(你果然來這裡了。)

那人就在車上等,等教室內的舞蹈學生下課離去,好執行他的下一步計劃。


【喀拉………乓】

「Two、Three、Four、One…」「Two、Three、Four、One… …」
「紐約步的重心腳要踩下去。」「對…就是這樣。」「手再舉高一點,伸直。」
「Two、Three、Four、One… …」
「女生旋轉速度要迅速一點,看起來會比較俐落。」「站穩,不然舞伴會跌倒。」
「扭腰的動作再大一點,這樣曲線才會出來」
「Two、Three、Four、One… …」
「拍子錯了,腳步小一點,太大步會拖到拍子。」
「不要死記舞步,放入感情…」
「Two、Three、Four、One… …」

進到教室裡,映入冷憐蝶眼簾的畫面是一群以倆倆一組隨著輕快的音樂起舞的學舞者,在這群人之間有兩個身影在其中穿梭著,一面數著拍子,一面糾正著學員的舞步、姿勢,一點都不放水,要求完美。

看著眼前的情景,冷憐蝶大概猜到身為教師的兩人會比平常嚴厲好幾倍的原因,(看來國際標準舞的比賽時間又快要到了,不曉得這次會有幾組能熬過來,堅持到比賽結束。)冷憐蝶心想。

這時正在上課的兩位教師,不約而同的發現站在門口的冷憐蝶,才驚覺下課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很久。

兩人相視而對,似乎在傳遞什麼訊息,然後其中的女教師轉過來對著冷憐蝶做出道歉的動作,並示意要冷憐蝶到休息室等候。

收到訊息後,冷憐蝶點點頭轉身正要向著休息室走去時,突然停止了步伐。

「……」冷憐蝶默默的看著走道。

原因是在這段長度並不長的路上充滿雜物。由鞋櫃與置物櫃交錯擺放而形成的走道地上亂七八糟,學員們的鞋子、舞鞋放置盒、個人包包及衣服……等,一堆東西就這麼隨意的放在地上,那些專門為了學員而放置的鞋櫃與置物櫃裡空蕩蕩,根本沒人使用。

(現在的學生是怎麼了?都只會想著方便就好,不能體諒一下別人嗎?真的沒規矩。)冷聯蝶心想。

之後,冷憐蝶小心的跨越這些雜物終於走到休息室的門前。

休息室的門上掛著“教師專用”的牌子,這間休息室就如同牌子上所寫的只有教師可以進入使用,原因是休息室是唯一通往後面住家的出入口。
冷憐蝶雖然不是這裡的舞蹈教師,卻是除了那兩位教師外,唯一可以自由使用休息的人。


進入休息室裡,裡面是絕對可以使人放鬆下來休息,且又帶點慵懶感的佈置。

冷憐蝶進去後,直接走到旁邊的三個單門衣櫃前面,這三個衣櫃的門上都有著不同的圖案,這些圖案在明顯的宣示衣櫃的主人是誰。
從左邊開始圖案分別是“鼠”為教師其一的男教師張祥浩的櫃子,會是鼠的圖案是因為老鼠可以稱為耗子,剛好耗字與名字的浩字同音,而且鼠又剛好是十二生肖之首,因此聽說本人用的很高興。再來是“鳳”是另一位教師曾心鳳的櫃子。最後是“蝶”專為冷憐蝶而加置的衣櫃。

冷憐蝶打開衣櫃,原本想換上自己在練舞時專用的連身舞裙,卻在打開衣櫃的門後,一愣…皺了皺眉頭,「……」無言的看著掛在衣櫃正中央的物品。

那掛在衣櫃裡的是一件既華麗又性感貼身的正式比賽用舞衣。

說來這個衣櫃裡,由冷憐蝶自己放的東西只有練習用的舞衣、舞裙和舞鞋外,其他的物品都是曾心鳳趁她沒時間來跳舞時,偷偷放進去的,不然以她的物品數量根本不需要用到專屬衣櫃。「唉…」冷憐蝶嘆了口氣,伸手拿了被擠到旁邊的練習舞衣,到更衣室換上後,把行李稍微整理好放在衣櫃裡,並拿出舞鞋。不打算把衣櫃門給關上,就往沙發上坐下來,舞鞋就放在腳邊的地上,然後隨手抓起一本放在桌上的雜誌來看,邊等候學員們下課。

【喀拉……】

不久,那扇通往教室的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女教師曾心鳳。

冷憐蝶視線飄了門一眼,就把視線收回到雜誌上,不過臉色並不好,似乎在極力忍耐的樣子。

帶著滿臉怪異笑容進來的曾心鳳,看到冷憐蝶的臉色及門大開的衣櫃後,笑得更是開心,心想(這次不管怎樣都一定要讓小蝶出賽,再說這次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小蝶一定沒有理由可以拒絕了。)

「我說小蝶阿…」曾心鳳說「你臉色可以不用這麼僵了,我們說好了喔!在這裡,你要展現真正的自己。」看著冷憐蝶身邊冰冷的氣息降低後又說,「怎麼樣?這次的衣服沒問題吧!為了達到你的要求,我可是費盡心力去幫你製作阿。」說完便從冷憐蝶的衣櫃裡把那件漂亮的舞衣拿出來,拿到冷憐蝶面前展示。

冷憐蝶仔細的看了看那件舞衣,心想(確實是她當初要求的那樣。連身裙,不會露出她腰上的圖案,不規則的裙襬不至於曝光,手臂的部份有一雙長手套,剛好可以遮住手臂上的傷疤,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要求,她居然都做到了。)

可是,這一切的無理要求只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讓總部發現這個地方。若被發現…她一定會連累到他們,而且這裡是她唯一可以暫時放下警戒的地方,所以每當曾心鳳要求她參賽時,總用各種理由拒絕。

(這次雖然舞衣合格了,卻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舞伴。只要她沒有舞伴,鳳姐再怎麼為她把東西準備好也沒用,因為國標是不可能一個人跳的。)想至此冷憐蝶便開口說「鳳姐姐…雖然你幫我把舞衣給做出來了,可是我並沒有舞伴阿,總不能在比賽時,要浩哥一人當兩人用吧!我怕到時你會捨不得喔!」沒有舞伴的她,在練習總是借張祥浩當舞伴來跳舞。

在他們面前冷憐蝶總是會故意讓自己顯得孩子氣一點,為了不讓他們太過深入了解她的事情,也算是另一種遮掩自我的辦法吧。

「關於這個問題嘛……」曾心鳳神秘的笑了笑。「你就不用…」
【叩叩……喀拉……】
「打擾妳們談話了嗎?」來人是男教師張祥浩。

「沒有…學生們都走了嗎?」曾心鳳問。
「嗯!」張祥浩點點頭,然後對冷憐蝶說「小蝶你可以先去熱身一下。」
冷憐蝶點點頭後拿起舞鞋往教室走去,開始她一連串的暖身和拉筋運動。

看到冷憐蝶離開後,張祥浩問「告訴她了嗎?她同意嗎?」
曾心鳳笑嘻嘻的說「還沒說呢!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你進來的時間剛剛好,不然會被追問到底。」說完便拿起茶悠閒的喝了起來。
「是嘛…希望妳這次不要又玩過頭了,不然小蝶到時生氣又跑掉,你就沒有機會叫她去比賽了。」張祥浩無奈的說著,也喝了美味的茶。曾心鳳說「放心吧!這次小蝶是沒機會跑掉的。」過了一會,張祥浩說「好了…快出去吧!小蝶的熱身應該差不多要結束了,再不出去小蝶會起疑的,那時你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曾心鳳看了看時間點點頭,就和張祥浩兩人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在教室裡,冷憐蝶認真的在做暖身,做的差不多時,看到兩人從休息室走出來,雖然覺得怪怪的,卻想不出他們倆在計劃什麼。

做完暖身,冷憐蝶把舞鞋穿上,走到教室中央與張祥浩一同做好準備動作,等候曾心鳳放出音樂。在音樂播出後,兩人隨著音樂的節拍開始舞動。

就在冷憐蝶和張祥浩的注意力全部投入於舞蹈中時,教室的門口來了一個人。

曾心鳳看到來人後,向前走去,對此人說「你是端木先生吧?」
男人點點頭,曾心鳳繼續說「現在正在教室中央跳舞中的女性舞者,就是你未來的舞伴,不過…你可能得先得到她的認同才行,她不跟水準不夠的人跳舞的。」說完手便往正在教室裡舞動的兩人身影的方向指去。

男人順著曾心鳳的手往教室裡看去,在看到目標後,為之驚豔。

冷憐蝶穿著黑色且貼身的連身裙,把她的身段襯托的更是美麗。再加上冷憐蝶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舞蹈上,使舞蹈充滿了熱情。在男人的眼中,冷憐蝶彷彿化身為一隻在自由飛舞的美麗蝴蝶,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隨著音樂的結束,冷憐蝶和張祥浩的舞在一個END的旋轉後也結束了。此時耳邊傳來鼓掌聲,兩人同時看向聲音來源。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張祥浩微笑的向前打招呼,而冷憐蝶卻是在原地一臉警戒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冷憐蝶心想(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來做什麼?)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和冷憐蝶在市區裡追逐的人,端木颺。

冷憐蝶緊握拳頭,極力的壓下想把端木颺轟出去的衝動。(要不是不想讓鳳姐和浩哥知道太多,早就把他丟到外面去了。)

曾心鳳看到冷憐蝶的反應後,帶著端木颺往冷憐蝶走去,打算幫兩人做介紹。殊不知冷憐蝶和此人早已知曉對方,也不知冷憐蝶現下只想把端木颺趕出這個空間。

「小蝶…我來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呢…就是我為你找到的,參賽時的舞伴…端木颺先生。」
「端木先生,這位是冷憐蝶,是我這間舞蹈教室裡唯一沒有舞伴卻舞技高超的舞者。」

「……」
「………」
曾心鳳見兩人沒有任何反應,覺得奇怪,「難道你們早就認識了?」

「不認識。」冷憐蝶一時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度,立即改變口氣說「我不認識這位先生。」

曾心鳳看到冷憐蝶的反應後,在旁邊竊笑,心想(小蝶有時候還真的很單純呢…)

注意到曾心鳳的舉動後,冷憐蝶帶著抗議的表情「鳳姐…」
「好了…抗議無效,以後你們倆就是舞伴,參賽伙伴。」曾心鳳說完就到旁邊和張祥浩一起看好戲。
「這個突然出現,說要參賽的人的舞技能有多好,我不相信」冷憐蝶說。
「噢……你又沒看過我跳舞,就評斷我舞技不好,是不是太不公平啦?」端木颺說。
「哼…像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人,會有多專業。」冷憐蝶說完,就要往休息室走去。
「那你要不要來試試看,我的舞技是否專業。還是其實是你舞藝不精呢?」端木颺愉快的說著。

聽到此話的冷憐蝶停下腳步,轉過來瞪視端木颺說「跳就跳,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專業舞者。」說完就和端木颺到教室中央準備跳舞。

音樂響起,兩人開始跳舞。為了讓端木颺搭不上她的舞序,冷憐蝶故意跳了許多的變化舞步,而端木颺一開始有點措手不及,可是卻還是能和冷憐蝶搭上,這讓冷憐蝶暗暗吃驚。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冷憐蝶見舞蹈難題被破除,只能問清楚對方的目的了。一邊跳舞,一邊輕聲詢問,「從半年前開始,你一直出現,還不斷阻擾我的工作,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端木颺笑了笑說「在跳這麼浪漫的舞時,不要說些這麼嚴肅的話題,要說的話,說些情人之間的話,不是很好嘛?」
【啪……】
聽到這話冷憐蝶立即停下舞蹈,把端木颺的手甩開,在這一瞬間冷憐蝶眼裡散發著殺氣。之後轉身直走向休息室,再出來時,已經換下舞衣,拿著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鳳姐…他舞技可以,可是品性有很大的問題,所以我還是不會參賽。今天我就先走了。」冷憐蝶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看著這一連串突然發生的事情,張祥浩和曾心鳳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兩人心想(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兩人搭舞也毫無問題,怎麼突然氣氛變得這麼糟糕?)

看到冷憐蝶要往外面去時,曾心鳳才急急忙忙追出去,試圖挽留冷憐蝶並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而張祥浩是走到端木颺前嚴肅的說「你剛跟小蝶說了什麼?不然她在我們這裡是不會有這種反應的。而且當初是你自己跑來說要參賽,還指定要小蝶當舞伴,我就覺得奇怪了,小蝶不是我們這裡的學生,照理說應該不可能有人知道小蝶在這跳舞,可是你卻知道,還挑準時間出現,你是否該好好的解釋一下?」

「沒什麼知不知道的問題,只不過是某日碰巧經過你們這裡時看到的,所以我才會指定要她當舞伴。」端木颺敷衍的說著。

「哼…」張祥浩冷笑了一聲說「碰巧經過?我們特地找了這麼偏僻的地方開舞蹈教室,還能碰巧經過,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此時端木颺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靜靜的看著在外面談話的兩位女性。

張祥浩看著端木颺嘆了口氣說「小蝶是我和小鳳的學妹,我們兩人都把她當親妹妹般對待,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這丫頭在我們認識以前一直都與身邊的人保持距離,彷彿這個世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認識我們時,她也是一樣,不願意讓我們關心了解她。你知道我們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有現在的關係嗎?」
「……」端木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是五年…」張祥浩說「從高中我和小鳳第一次見到小蝶,就覺得這孩子對事物冷漠的很怪異,似乎在防備著什麼。之後我們不斷的接近她,想讓她知道還是有可以放鬆自己的場所,一直到大學…很巧的小蝶也和我們讀同一所大學,她一入學我們就知道了,因為沒有人會散發出那麼冰冷的氣息,那時我們要求她來跳舞,拗不過我們的小蝶只能乖乖來跳舞。終於在她大二快結束時,對我們的警戒才完全消除,所以她才會在我們這放心的跳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跟你說這些事,是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會傷到小蝶的事,雖然我們對小蝶的工作並不怎麼了解,但是我們都相信小蝶。」

【喀拉……】

進來的只有曾心鳳一人。

「小蝶走掉了?」張祥浩問。

曾心鳳點點頭,然後看向端木颺氣憤的說「小蝶她說要我來問你事情的原由,請問一下端木先生對我們小蝶說了什麼?不然她怎麼可能會跳一半就離開,不說明原因,卻還要我來問你,她平常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真的是很對不起,可能是我的言詞表達不當,以至於造成冷小姐的不快。真的很抱歉…」端木颺誠懇對著兩人道歉,他沒想到這個地方、這兩個人對冷憐蝶是如此的重要,也沒想到斥責他的會是這兩位,看來他今天真的是走錯棋子了。
「那麼今天我也先離開了,改天我會再來向冷小姐道歉的。」端木颺說完也離開了教室。

諾大的教室剩下兩個身影,曾心鳳問「他剛剛有跟你說什麼嗎?」
張祥浩把窗門都上鎖後說「到家後我在慢慢跟你說。」
兩人一同往後面的住家走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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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